第580章那就不要回来了
尤努斯亲自给艾华斯打开了酒瓶。
随着他将酒液倒入水晶杯中，那芬芳的甜醉气息便满溢在这不算大的卧室之中。
正午时分的阳光从斜侧面射入晶莹的红色酒液，在桌面上投出一片斑斓的血色光谱。
艾华斯坐到他对面，左手撑着下巴。右手的手指轻轻划着圈，触碰着冰冷的杯壁。
微凉的寒意透过水晶渗透到指尖——这显然是刚刚从保存状态取出的一瓶酒。
“尤努斯先生，这是你带来的酒吗？”
在那天死去的，不仅是“阿尔伯特·杜·拉克”这个身份，还有那个懒散而叛逆的年轻王子。
“——当然。”
面对艾华斯的诘问，阿尔伯特王子沉默不言。
那种粗糙的质感，一听就知道他有着年数不短的烟龄。
艾华斯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……你是这么看的啊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、沙哑而有磁性，是难得一见的低音炮。
艾华斯点了点头。
“是的，没错。”
但最终付出代价的却不是他，而是他最为珍视的友人。那个总是充满快乐、无忧无虑、却对事物常有一些深刻看法的蹩脚诗人尤努斯。
阿尔伯特王子看了好一会艾华斯，才苦笑一声、凑过去拍了拍艾华斯的肩膀：“你比我强，小子。”
“我记得‘圣树’系列葡萄酒之所以好喝，其中一个原因，就是因为这些葡萄藤也是连在圣树本体上的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这也可以算是圣树的果子酿成来的酒——而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说，精灵也不过是圣树之子。”
“我说要拿它来招待您，他就很痛快的答应了。还真是荣幸……借您的光，喝到了这么好的精灵美酒。”
艾华斯语气清晰的平静说道。
但他的头发不光是枯干而缺乏光泽、甚至还有着些许白色与浅金色的斑斓杂色……看上去就像是许久没有打理过毛发的长毛流浪狗。
“差不多吧。也算是一种预言。”
低头注视着他的动作，艾华斯的语气稍微和缓了一些，然而内容却更为锋利：
“你就不怕，伱改变过的未来反而变得更差了吗？”
尤努斯——或者说，阿尔伯特王子沉默了一会，开口问道。
“——那，干杯。”
唯一能让人感觉到不对劲的，就是他那仍旧平静而深邃的油绿色双眼。
尤努斯稍微收敛了笑容，拿起酒杯与艾华斯轻碰、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他的身高比尤努斯至少要高出半头，体格也更为强壮。他的五官轮廓深邃、有些颓废的面容看上去本应相当英俊。能隐约看到伊莎贝尔的容貌痕迹。
阿尔伯特王子沉吟片刻：“看来是我还不够成熟……”
他举起酒杯，微微眯起的双眼目光深深：“王子殿下。”
——那个原本看上去滑稽、笨拙而和善的光头男人，此刻却完全变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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