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边，夕阳，老树。
课已经讲完，褚尽染坐在这儿喝茶。
小孩子都跑着走了，坐一下午很累的。至少能理直气壮的去玩。
怼了女神一天、新鲜感也过去了。
粉丝也散了大多，听课别说学渣、学神也费脑子。
能认真听下来不是托儿就是真爱。真爱也活动活动。
这儿依旧有一群护着女神，十分的尽责。
看，那不是搞事的来了？
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，抱着一个病恹恹的孩子，一看就让人动容。
褚尽染吃着甜点，这地方不错，就是比自家岛上会乱。
其实好地方多得是，心里那块地方不静。
非得折腾自己的家赚上一笔，再加上资本的不怀好意。
安贫乐道真的不好吗？
现在都脱贫了，别再以环境、以子孙后代为代价。
老太太抱着孩子给褚尽染跪下。
褚尽染坐着不动，一时风都像静了。
一群人跑过来，拿着高级的相机对着她脸拍拍，想把她每一根长睫毛都拍卖了，努力的想在她脸上找到岁月这把杀猪刀留下的疤。
但褚尽染的脸很小，小的不足以留下疤，干干净净的，和河里的水一样。
她眼睛像盛着一大海的水。不知风平浪静可有波涛。
一群人对着她拍了个够，也被后边的粉丝包围。
粉丝看女神不动、他们也不冲动。
老太太抱着孩子嘭嘭给褚尽染磕头，泥地给磕出灰。
夕阳下这画面如血。
褚尽染招呼粉头：“拍好了，不许输给他们。”
粉头秒懂。
一群粉丝简直要什么有什么，别提钱，提艺术。将这群拍女神的务必拍进去且拍好。
一个尖嘴猴腮的、拿着相机、指责褚尽染：“老人的头你受得起！”
褚尽染很淡：“那是因为你受不起。”
粉丝没起哄但一群竖大拇指。若是这些人把老太太解决了，还用演这场？
一个女的过来，三四十岁的样子很胖。
打扮的很土、还有点悲天悯人：“求女神帮帮她吧。”
褚尽染问：“不论求财求子都找关二爷吗？”
有人没笑出来。
不过关公似乎是管求财，青龙偃月刀的锋利也能转到利字上。青龙偃月刀还能镇宅。至于关公如何变成文神、和文昌星搞一块，大概求子真的行？
财神、不只是赵公明，还分武财神赵公明、关公，文财神比干、范蠡。
那女的只管讲故事：“钱奶奶太可怜了，小儿子病逝，大孙子又出车祸，小孙子在这河里淹死。这曾孙是遗腹子，他妈跑了，他现在又病着。”
褚尽染问：“只讲孙子不讲孙女？”
粉丝有人问：“不是遭报应了吧？”
老太太直哭，磕头。
小孩也哭，惨兮兮的。
河水哗哗，好像要从河里爬出来。
褚尽染干净的脸，一点同情没见。
那几个拍她的特高兴。
那女的跟着哭：“孙女嫁出去也很穷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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